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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汀兰眼睁睁看着闻悯在眼前如幻影一样消失，一眨眼又出现在另一个位置。
她张着嘴巴，半天没能再说出一个字。
现在的外公形如鬼魅已无半分人样，就在一个小时前江阳才经历了罗念真的死亡，脖颈间的窒息感，耳际的头骨碎裂声，隐藏在黑暗中的凶手的咳嗽声……
咳咳……咳……
闻悯抑制不住的发出低咳。
此时，脑海中的咳嗽声和现实中的咳嗽声重合在一起，他顿觉胸口一滞，如坠冰窟。
“外公，您真的杀人了……”
闻汀兰转头看向儿子，大脑根本无法思考。
“小阳，你还年轻，不懂死亡的残忍……无尽的永夜，一去不返的虚无，不管还有多少未竟之事，不管还有多少未了心愿，不管拳头攥的多死，总是要松开。
小阳，外公不甘心，不想死……
还好世上竟有回天神，回天回天，谁说世上没有回天之术，你看我不就真的活过来了？！
……咳咳……
我不仅要活！
我还要永远活！
我闻悯攥紧的拳头，谁也别想松开……”
闻悯盯着他，如死尸般僵硬的表情和神经质的话语，让江阳肯定：真正的外公已经死了，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披着外公皮的恶鬼。
说罢，闻悯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向闻汀兰，露出大片干瘪泛黄的眼白。
“今晚还差一个头骨……再献祭一个血亲的灵魂就功成了，小阳还年轻，既然你来了，小兰就你来吧，咳咳……”
他说着要杀死自己亲生女儿话，甚至连语调都没有一点变化。
闻汀兰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，他可是自己的父亲啊！
***
在离岛咖啡馆解决完晚饭的云容容，如往常一样搭乘地铁回家。
拧开门锁的一瞬间，她凝眉定在原地。
不大的公寓被人翻的乱七八糟，所有的柜子抽屉都被人打开了，连厨房放置碗筷的柜子也不例外。
她拔掉钥匙，淡定走进卧室，果不其然，衣柜被掏空，所有衣服均被丢在墙角，床单被套枕套也统统被扒掉。
显然有人潜入了她家，是要找什么东西，而且这个东西很小，小到需要翻遍她所有衣服的口袋去寻找。
云容容来到冰箱前，打开冰箱门，果然，原本放在冰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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